錦廟·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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錦廟·27
“我知道——但，抱歉，我幫不了你。”
傅妄忽地卡了殼。
“還想著以情動統呢？系統默認規則，非意識自主——”
傅妄這次是真的卡了殼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如果真是那樣……這就耐人尋味了。
“不是，我已經被淘汰了。”
少年嘴角揚起一抹笑，笑得淡然，那眸光中淺淺的盛著些什麽看不清的東西。
“你沒聽到嗎？不止如此，還有……”
【玩家陌塵對[父親]使用怪物技能[囚籠]，此技能為怪物[詭異的夢境]初始技能，可將一切生物投入夢境。】
【[孩子]對玩家陌塵使用怪物技能[催眠]，強制中斷怪物技能[囚籠]。】
【玩家陌塵精神值下降。】
少年眼前一陣眩暈，險些沒站住，還是回過神的傅妄扶了一下，一個下意識的行為。
傅妄一巴掌拍在060腦殼上。
“我的事，你少插手。”
060：“是。”
得理不饒人，不得理就打人。
陌塵本來只想試試，系統會護著權限人，不會坐視不管……看樣子，傅妄真的是，那道影子。
傅妄也是開了嘲諷拍了拍少年的肩膀。
“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。”
陌塵選擇不去跟他瞎掰扯，心裏還是默默罵了一句：你做狗就不用了是吧？
傅妄是怎麽做到一說話就讓人生氣的？
“技能而已？我也有……”就是不喜歡用。
“……”
-
060給楠楠下的[催眠]指令是好好睡一覺。
陌塵不知道系統的“權限至上，規則至上”是怎樣的。
可聽到060如何將自己以及眾人納入算計範圍時……陌塵還是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主系統計算出，此階段下，副本仍存通關可能性。”
“怪物[無盡的窺視]技能均解鎖，各類線索已收集261條，包括但不限於刷機機制，怪物圖鑒整理，玩家分析……”
“……”
難以否認的是，060一直是很優秀的系統，無奈有個狗人宿主。
“別整這些有的沒的，說總結。”
傅妄不耐煩道。
“通關方式同[孩子]以及那本日記有關。”
“……”
方案暫定是這樣，先從日記本下手。
副本系統也從未播報過有關通關方式的消息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在傅妄揮退060時，陌塵跟了上去。
傅妄看到了，但沒管，他偏頭看向天邊，漫無邊際的楓林，紅透了的楓葉依舊簌簌落著。
他們似乎都很喜歡060……是喜歡060哪點呢？
-
“宿主，您有什麽想問的嗎？”
060停下腳步，轉身時那少年湊到身前。
“為什麽？”
被少年抵在墻角，060揚起頭，是與傅妄有幾分相似的臉，嘴角那片青紫已經消失不見，其眼中似有一瞬間的怔楞。
“您知道的，060帶過很多宿主……在位面飄蕩已久，試圖尋找能助主人破局之人，當初所簽的條約您沒有仔細看嗎？”
060擡了手，輕輕拭去少年眼角的淚水，他說話的聲音很輕，有其特有的溫柔。
“若您沒有仔細看，060念與您聽——第27條規定，以上內容所屬契約範圍均在宿主生命終止前或權限下執行。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每一個字他都認認真真看了，記在心裏……
原來，他是被選來幫傅妄破局的……那傅妄究竟被困在這裏多久呢？
在這樣一個環境中，壓抑，廝殺……
眼眶忽地很燙，少年偏頭，餘光瞥見一抹黑色衣角……
“您知道的……此時仍屬於契約範圍內，若您有什麽要求……060隨時待命。”
心神一動，陌塵湊在060耳邊問了一句：“這樣也行？”
“……”
咬在060肩上時，他並沒有任何反抗。
而少年卻聽到了一聲微弱的系統音……心中恍然：果然是這樣嗎？
-
“不行！”
傅妄把這兩個分開，翻了個白眼。
“瘋了吧？在副本幹這種事？你們丟得起這人，我、丟不起。”
他還是跟來了，只是不想丟這個人而已，自己統子跟別人……
罵罵咧咧把這兩個拎到前廳，傅妄在那貴妃榻上坐著，然後拽了少年的衣領。
為什麽？他也想問這個問題。
雪白衣領下是纖細白嫩的脖頸，嘴角尚存一點血……看來咬得還挺狠的。
傅妄擡手，把少年嘴角的血抹去。
“想知道060是如何完成第一個副本線的麽？”
那大拇指摩挲唇角，視野中男子那雙桃花眸瀲灩，絕色容顏自是不必說，勾唇譏諷，挑眉嗤笑，這些由他做來，別有一番韻味……殺傷力十足的那種。
血跡明明早該擦幹凈了，男子卻依舊擡手捧臉拭唇角，，唇角皮膚似能感受到其指尖的紋路，癢癢的。
被迫仰著頭，陌塵眼中的一抹暗色被傅妄收進眼中。
“不服？”
一個沒註意，腰身被攬過，少年半跪在男子身前，唇瓣相觸，口關尚未緩反應過來，便被沖破，血腥蔓延。
溫熱相抵，鼻息相融，野蠻，強勢。
後腦勺被大手托住，白色的發帶落在地上，長發如瀑瞬間散開。
男子頰側墨發從少年臉邊擦過，亦有幾縷落入少年衣領。
兩人的頭發像是融在了一起。
某一時間，胸腔中的心臟跳動地劇烈，少年環住了男子的脖頸，加深了這一吻，卻是順其意而為之，咬在其舌尖，鼻尖血腥更重。
【……系統權限已開啟，歡迎回來，第一權限人。】
這聲在腦中回響，伴隨著若有似無的電流雜音，“系統……權限……”一些片段浮現卻很快消失。
“……”
陌塵也聽到了那系統音。
他擦了一下嘴角，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楞住的男子，隨即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，桃花眸中笑意更甚。
“大概是這樣……你滿意了麽？”
“咬舌自盡這種事還需要我幫你？”
輕嗤一聲，陌塵偏了偏腦袋。
散開的長發亦向那一邊傾斜，遮住了少年眼中的笑意。
他擡手按了按自己的嘴角，口中還留有血腥味。
再擡眼……那邊的060似是楞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傅妄眸中笑意更甚，將臉埋在手中，低低笑著，他笑得壓抑，像是顧忌著什麽人。
其肩膀微顫，那墨發垂至胸前，話說出口，音節略帶怪異。
他抓住了陌塵的手，將其往榻上一帶，抱住了這少年。
被抱了滿懷的少年還未有任何行動——
【[孩子]對玩家陌塵使用怪物技能[催眠]，下達指令……】
“好疼啊……”
眼皮子很沈，感受得到傅妄湊到其耳邊呼出的氣息，滾燙灼人，意識昏沈間，聽到了一句——
“晚安。”
這聲過後，嘴角破損的地方被溫熱覆蓋，輕輕舔舐。
被環於懷中，聽得到清晰的心跳聲。
一種詭異的感覺蔓延，隱秘感，快然。
一夜無夢。
“……”
-
副本時間第十一天。
再醒來時，少年被圈在墨衫男子懷中，兩人疊勺子一樣躺在前廳的貴妃榻上。
“……”
陌塵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過傅妄這個人，每一句話，每一個行動都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落在頸側的呼吸滾燙，沿著脖頸滑進衣領，灼燒皮膚般……
聽到有腳步聲，陌塵想要掙開，卻不想傅妄比他還快。
自己被丟在一邊，不過三兩個呼吸間，他已經把身上的衣服和頭發整理好了。
所以，楠楠揉著眼睛來到前廳就看到少年衣服亂糟糟地，而傅妄這個狗人……離人家也太近了！
有種自家養的豬拱了自家白菜的感覺。
楠楠跑過去，把少年扒拉到身後，防賊似地看著他。
“傅妄，你幹什麽？！”
傅妄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，一臉莫名其妙，撐著腦袋的那只手把玩著手裏的一縷頭發。
“……什麽？”
然後反應過來似的，挑眉看向地上的小姑娘。
“你就這麽對我？我昨天救了你你竟然還這麽斥我？”
小姑娘臉上一紅，然後支支吾吾道：“你之前說過……說，娶，娶男妻。”
越到後邊這聲音越小，最後那三個字說出口時，楠楠已經耳臉通紅，可還是有點好奇地看向男子。
像是在問：真的嗎？
小姑娘身後的陌塵也楞住了，耳上無端滾燙。
真是帶壞小朋友。
傅妄竟也不否認，一句“強詞奪理”便不吭聲了。
而後直接把人家小姑娘丟這邊就不管了，還說什麽：“你冤枉我，那你今天就自己梳頭吧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梳子卻是塞到了少年手中。
最後，楠楠的頭發是陌塵幫忙梳理的。
他不會那些覆雜的頭發，但綁一個平常的也還是信手拈來。
昨晚改好的裙子也在楠楠身上穿著，這小姑娘怕是還覺得今天自己就跳陽臺了吧？
不吵不鬧的，安靜地待在前廳，吃早飯，找他一起翻花繩，然後……又去翻那日記本了。
被傅妄一把拎走，那日記本也丟遠了。
“傅妄，你說060是個怎麽樣的系統啊？”
這話說出口，陌塵的手指僵了僵，那線繩纏在指間，而後被楠楠拆了。
傅妄粗略地回想了一下。
“有用。”
被楠楠這樣盯著，傅妄又加了幾個詞。
“認真，脾氣好，會遷就宿主，觀察很認真……”
少年一楞，緊接著聽楠楠又問。
“那陌塵哥哥呢？覺得060是個什麽樣的系統？”
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那邊的男子時，他回答道：“擺爛，慫恿宿主擺爛，時常會犯迷糊，護短。”
這話說罷，傅妄偏頭“嘖”了一聲。
正好錯過少年眼底的笑意。
楠楠沒有註意周圍的氣氛，她眨了眨眼，手上的線繩被纏得亂七八糟的，小小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。
“感覺你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統……060是壞統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。”
這異口同聲的兩句讓兩人都笑了，一個勾唇嗤笑，一個偏頭輕呵。
一個在故意作對，另一個卻樂在其中。
對於楠楠這番話，傅妄有些些猜測，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。
“你到底想問什麽？”
“那我能不能見見060啊？”
看其那小眼神落在地上，話到最後僅剩幾分氣音，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。
傅妄直接被氣笑了。
可對上楠楠那雙圓溜溜的眼睛，傅妄口中那句“不行”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而陌塵看著這小姑娘紅紅的耳尖陷入了沈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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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真是那樣……這就耐人尋味了。
“不是，我已經被淘汰了。”
少年嘴角揚起一抹笑，笑得淡然，那眸光中淺淺的盛著些什麽看不清的東西。
“你沒聽到嗎？不止如此，還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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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[孩子]對玩家陌塵使用怪物技能[催眠]，強制中斷怪物技能[囚籠]。】
【玩家陌塵精神值下降。】
少年眼前一陣眩暈，險些沒站住，還是回過神的傅妄扶了一下，一個下意識的行為。
傅妄一巴掌拍在060腦殼上。
“我的事，你少插手。”
060：“是。”
得理不饒人，不得理就打人。
陌塵本來只想試試，系統會護著權限人，不會坐視不管……看樣子，傅妄真的是，那道影子。
傅妄也是開了嘲諷拍了拍少年的肩膀。
“做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。”
陌塵選擇不去跟他瞎掰扯，心裏還是默默罵了一句：你做狗就不用了是吧？
傅妄是怎麽做到一說話就讓人生氣的？
“技能而已？我也有……”就是不喜歡用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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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0給楠楠下的[催眠]指令是好好睡一覺。
陌塵不知道系統的“權限至上，規則至上”是怎樣的。
可聽到060如何將自己以及眾人納入算計範圍時……陌塵還是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主系統計算出，此階段下，副本仍存通關可能性。”
“怪物[無盡的窺視]技能均解鎖，各類線索已收集261條，包括但不限於刷機機制，怪物圖鑒整理，玩家分析……”
“……”
難以否認的是，060一直是很優秀的系統，無奈有個狗人宿主。
“別整這些有的沒的，說總結。”
傅妄不耐煩道。
“通關方式同[孩子]以及那本日記有關。”
“……”
方案暫定是這樣，先從日記本下手。
副本系統也從未播報過有關通關方式的消息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在傅妄揮退060時，陌塵跟了上去。
傅妄看到了，但沒管，他偏頭看向天邊，漫無邊際的楓林，紅透了的楓葉依舊簌簌落著。
他們似乎都很喜歡060……是喜歡060哪點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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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宿主，您有什麽想問的嗎？”
060停下腳步，轉身時那少年湊到身前。
“為什麽？”
被少年抵在墻角，060揚起頭，是與傅妄有幾分相似的臉，嘴角那片青紫已經消失不見，其眼中似有一瞬間的怔楞。
“您知道的，060帶過很多宿主……在位面飄蕩已久，試圖尋找能助主人破局之人，當初所簽的條約您沒有仔細看嗎？”
060擡了手，輕輕拭去少年眼角的淚水，他說話的聲音很輕，有其特有的溫柔。
“若您沒有仔細看，060念與您聽——第27條規定，以上內容所屬契約範圍均在宿主生命終止前或權限下執行。”
“我看到了。”每一個字他都認認真真看了，記在心裏……
原來，他是被選來幫傅妄破局的……那傅妄究竟被困在這裏多久呢？
在這樣一個環境中，壓抑，廝殺……
眼眶忽地很燙，少年偏頭，餘光瞥見一抹黑色衣角……
“您知道的……此時仍屬於契約範圍內，若您有什麽要求……060隨時待命。”
心神一動，陌塵湊在060耳邊問了一句：“這樣也行？”
“……”
咬在060肩上時，他並沒有任何反抗。
而少年卻聽到了一聲微弱的系統音……心中恍然：果然是這樣嗎？
-
“不行！”
傅妄把這兩個分開，翻了個白眼。
“瘋了吧？在副本幹這種事？你們丟得起這人，我、丟不起。”
他還是跟來了，只是不想丟這個人而已，自己統子跟別人……
罵罵咧咧把這兩個拎到前廳，傅妄在那貴妃榻上坐著，然後拽了少年的衣領。
為什麽？他也想問這個問題。
雪白衣領下是纖細白嫩的脖頸，嘴角尚存一點血……看來咬得還挺狠的。
傅妄擡手，把少年嘴角的血抹去。
“想知道060是如何完成第一個副本線的麽？”
那大拇指摩挲唇角，視野中男子那雙桃花眸瀲灩，絕色容顏自是不必說，勾唇譏諷，挑眉嗤笑，這些由他做來，別有一番韻味……殺傷力十足的那種。
血跡明明早該擦幹凈了，男子卻依舊擡手捧臉拭唇角，，唇角皮膚似能感受到其指尖的紋路，癢癢的。
被迫仰著頭，陌塵眼中的一抹暗色被傅妄收進眼中。
“不服？”
一個沒註意，腰身被攬過，少年半跪在男子身前，唇瓣相觸，口關尚未緩反應過來，便被沖破，血腥蔓延。
溫熱相抵，鼻息相融，野蠻，強勢。
後腦勺被大手托住，白色的發帶落在地上，長發如瀑瞬間散開。
男子頰側墨發從少年臉邊擦過，亦有幾縷落入少年衣領。
兩人的頭發像是融在了一起。
某一時間，胸腔中的心臟跳動地劇烈，少年環住了男子的脖頸，加深了這一吻，卻是順其意而為之，咬在其舌尖，鼻尖血腥更重。
【……系統權限已開啟，歡迎回來，第一權限人。】
這聲在腦中回響，伴隨著若有似無的電流雜音，“系統……權限……”一些片段浮現卻很快消失。
“……”
陌塵也聽到了那系統音。
他擦了一下嘴角，擡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楞住的男子，隨即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子，桃花眸中笑意更甚。
“大概是這樣……你滿意了麽？”
“咬舌自盡這種事還需要我幫你？”
輕嗤一聲，陌塵偏了偏腦袋。
散開的長發亦向那一邊傾斜，遮住了少年眼中的笑意。
他擡手按了按自己的嘴角，口中還留有血腥味。
再擡眼……那邊的060似是楞了一下。
“……”
傅妄眸中笑意更甚，將臉埋在手中，低低笑著，他笑得壓抑，像是顧忌著什麽人。
其肩膀微顫，那墨發垂至胸前，話說出口，音節略帶怪異。
他抓住了陌塵的手，將其往榻上一帶，抱住了這少年。
被抱了滿懷的少年還未有任何行動——
【[孩子]對玩家陌塵使用怪物技能[催眠]，下達指令……】
“好疼啊……”
眼皮子很沈，感受得到傅妄湊到其耳邊呼出的氣息，滾燙灼人，意識昏沈間，聽到了一句——
“晚安。”
這聲過後，嘴角破損的地方被溫熱覆蓋，輕輕舔舐。
被環於懷中，聽得到清晰的心跳聲。
一種詭異的感覺蔓延，隱秘感，快然。
一夜無夢。
“……”
-
副本時間第十一天。
再醒來時，少年被圈在墨衫男子懷中，兩人疊勺子一樣躺在前廳的貴妃榻上。
“……”
陌塵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看清過傅妄這個人，每一句話，每一個行動都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落在頸側的呼吸滾燙，沿著脖頸滑進衣領，灼燒皮膚般……
聽到有腳步聲，陌塵想要掙開，卻不想傅妄比他還快。
自己被丟在一邊，不過三兩個呼吸間，他已經把身上的衣服和頭發整理好了。
所以，楠楠揉著眼睛來到前廳就看到少年衣服亂糟糟地，而傅妄這個狗人……離人家也太近了！
有種自家養的豬拱了自家白菜的感覺。
楠楠跑過去，把少年扒拉到身後，防賊似地看著他。
“傅妄，你幹什麽？！”
傅妄像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，一臉莫名其妙，撐著腦袋的那只手把玩著手裏的一縷頭發。
“……什麽？”
然後反應過來似的，挑眉看向地上的小姑娘。
“你就這麽對我？我昨天救了你你竟然還這麽斥我？”
小姑娘臉上一紅，然後支支吾吾道：“你之前說過……說，娶，娶男妻。”
越到後邊這聲音越小，最後那三個字說出口時，楠楠已經耳臉通紅，可還是有點好奇地看向男子。
像是在問：真的嗎？
小姑娘身後的陌塵也楞住了，耳上無端滾燙。
真是帶壞小朋友。
傅妄竟也不否認，一句“強詞奪理”便不吭聲了。
而後直接把人家小姑娘丟這邊就不管了，還說什麽：“你冤枉我，那你今天就自己梳頭吧。”
話是這麽說，梳子卻是塞到了少年手中。
最後，楠楠的頭發是陌塵幫忙梳理的。
他不會那些覆雜的頭發，但綁一個平常的也還是信手拈來。
昨晚改好的裙子也在楠楠身上穿著，這小姑娘怕是還覺得今天自己就跳陽臺了吧？
不吵不鬧的，安靜地待在前廳，吃早飯，找他一起翻花繩，然後……又去翻那日記本了。
被傅妄一把拎走，那日記本也丟遠了。
“傅妄，你說060是個怎麽樣的系統啊？”
這話說出口，陌塵的手指僵了僵，那線繩纏在指間，而後被楠楠拆了。
傅妄粗略地回想了一下。
“有用。”
被楠楠這樣盯著，傅妄又加了幾個詞。
“認真，脾氣好，會遷就宿主，觀察很認真……”
少年一楞，緊接著聽楠楠又問。
“那陌塵哥哥呢？覺得060是個什麽樣的系統？”
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那邊的男子時，他回答道：“擺爛，慫恿宿主擺爛，時常會犯迷糊，護短。”
這話說罷，傅妄偏頭“嘖”了一聲。
正好錯過少年眼底的笑意。
楠楠沒有註意周圍的氣氛，她眨了眨眼，手上的線繩被纏得亂七八糟的，小小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。
“感覺你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統……060是壞統嗎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。”
這異口同聲的兩句讓兩人都笑了，一個勾唇嗤笑，一個偏頭輕呵。
一個在故意作對，另一個卻樂在其中。
對於楠楠這番話，傅妄有些些猜測，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。
“你到底想問什麽？”
“那我能不能見見060啊？”
看其那小眼神落在地上，話到最後僅剩幾分氣音，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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